“葛叔,您真不自己留着?”钱洢洢蹲着趴在箩篼沿上,一会儿捏捏这个软不软,一会儿捏捏那个熟没熟,上面一整层杏子都没能免遭毒手,“罐头可比这赚钱多了,您不后悔?”

    “嗐,多亏你小宝才能学字,你需要就拿去。”葛叔高兴的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你婶儿千叮咛万嘱咐我千万不能收你钱。”

    刚刚朱春也不要她的钱,一个个这么老实,衬的她好像藏了很多心眼儿一样坏。

    “不要钱可以,那我给宝哥多买几本书,这个您可要收下。”

    “呵呵!”葛叔继续憨憨的笑,“小宝肯定高兴。”

    钱洢洢也跟着笑,葛宝那小屁孩跟个姑娘似的,不仅长得秀气,还特别文静,聪明好学,把书当宝贝,和狗蛋完全是反着长的。

    她总喜欢开他玩笑说:“你是咱村的希望,咱村就指望你将来考个一官半职好庇佑咱村,最好混个丞相当当,来他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县老爷毕竟四十好几了,找靠山得趁早。

    “说好了吗?”莫苦估摸着时候走过来问道。

    “好了好了。”钱洢洢让开道,非常熟练的使唤莫苦,“搬回去吧。”

    莫苦前脚刚将一箩篼杏子搬走,后脚葛叔就高深莫测的笑:“这小伙子好,讨姑娘喜欢。”

    ???

    除了有一身力气外还有什么值得姑娘喜欢的,年纪大不说,还是个三无人员,放在粮朝就是妥妥的大龄剩男。

    “小伙子辛苦了。”钱洢洢装模作样的拍拍莫苦的肩,打趣道,“刚葛叔说你这个小伙子讨小姑娘喜欢,你老实说,就没有个王媒婆张媒婆的来给你介绍对象?”

    莫苦抿了抿嘴,小声说道:“我又不喜欢。”

    “哟!”钱洢洢一个箭步窜到他眼前,“还真有啊,怎么不喜欢了?没看上?长得太丑?太矮?太胖?还是太老?”

    莫苦一脸吃糠的表情,半晌憋出两个字:“肤浅!”

    肤浅!居然说她肤浅!

    一把尖刀插入心肺,痛的不流血,这话说的好没有天理。

    古往今来,男的不就爱指着姑娘看前面凸不凸、后面翘不翘、脸蛋美不美、性子魅不魅吗,到底谁肤浅!

    算了,现在只有罐头才能平复她受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