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大人的声音实在是惨烈不已,微臣担心闹出人命,后来还特意出门看了看,便看到王爷一脸凶煞地抓着一人从江家离开。

    王爷走后,江家更是哭声震天,下人急忙出门去寻了大夫。

    微臣原还想前去探望,不过江大人大约是伤得太重,已经闭门歇下了。”

    说着,那位老大臣跪下行大礼,声泪俱下地道:“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请陛下为江大人主持公道啊陛下!”

    “本王竟是不知,梁大人与江大人的交情那么好,江大人受伤,梁大人哭得倒像是死了爹一样。”谢泽冷笑一声,凉凉地打断了老大臣的情感宣泄。

    “你!”那老大人被连和泰噎了一下,正要解释自己不过是出于同朝为官的情谊,不想江大人受此大辱,就见谢泽已经径自略过了他,对着皇帝拱了拱手,道:

    “陛下,臣只是回府之时恰巧路过江家,顺道去江家喝口茶歇歇脚,不料却碰上江大人正在审问其嫡长子江信偷盗同窗财物一事。

    江大人偏听偏信,枉顾其子的辩解就要动用私刑,臣觉得此事疑点重重,便开口阻止了江大人,双方争执了一番,没想到却引发了诸位大人的猜疑,还请陛下明察。”

    众大臣:“……”神特么争执了一番,你的争执就是往别人脸上糊吗?

    可没等众人对谢泽这副不要脸的发言提出异议,就听见皇帝有些疑惑地开口:“江家的嫡长子?可是那个口不能言的孩子?”

    皇帝陛下虽然对自己大臣家中的子女不感兴趣,不过江家那位出了名的哑巴,他还是听说过的。

    “回陛下,正是。”谢泽微微行了行礼,义正言辞地道:“且不说江正初身为刑部侍郎,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便动用私刑于理不合。

    便说此事涉及白山书院,书院乃学子读书求学之地,如今出了偷盗一事,更当调查清楚,公示京城,以免让书院及学子们的名声受损。”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淡淡地道:“书院内行窃乃是大事,的确不应该未曾调查就草草结案,既如此,此事便交由谢泽调查,梁毅和从旁辅佐,三日之内破案,尔等可有异议?”

    “臣遵旨。”

    “……微臣遵旨。”还跪在地上的梁毅和万万没想到事情突然成了这么个发展,这事儿不管怎么说也是谢泽在江家闹事,皇上不借机发落谢泽也就罢了,怎么还让他成了谢泽的下属,去助谢泽查案呢?

    皇帝点了点头,随后又笑看着梁毅和道:“梁卿正好也可去求证一番景容所言是否属实,若他有欺君瞒上之嫌,朕绝不姑息。”

    “……”梁毅和纵使心中有万般不愿,也只得恭敬地回道:“请陛下放心,微臣定会协助王爷将此事调查清楚,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行了,今日诸卿若无其他事,那便退朝吧。”说着,皇帝依便摆了摆手,起身离开了龙椅。

    等皇帝离开,梁毅和这才扶着膝盖有些艰难地起身,看向一旁阴恻恻的谢泽,想到两人未来三天还要合作,正想说几句场面话,就见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便甩袖离开了。

    梁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