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便是你的第二个主子。”

    “是,是!奴才知道了,奴才定会将小公子伺候得妥帖,不敢有丝毫懈怠。”阿福心里一惊,面上却是磕着头急忙忙地回复。

    谢泽交代完,又看了眼寝室的方向,这才快步离开了王府。

    早点儿把事情解决了,才能早点儿回来,陪着阿信。

    *

    上京城里没有秘密,正如谢泽所料,他昨晚硬闯刑部侍郎府邸,大闹江府还伤了江正初的事情很快便传了出去。

    朝中正愁抓不到谢泽把柄的那些个文臣顿时就像是嗅到了腥味的苍蝇一样闻风而动,连夜写下奏折,只等着第二日上朝的时候狠狠地批上谢泽一笔。

    谢泽身份敏感,而今偏又立下大功,一时间风头无两,想必便是向来对他宽待的陛下,也是想找个机会借机敲打一番的。

    这样一个能既能在陛下面前卖好,又能彰显自己不畏强权,耿直进谏的名声的好机会,朝中所谓的清流一派,自是不会错过。

    “陛下,贤王居高自傲,于夜间强闯刑部侍郎江大人府邸,并无故打伤江大人,其言行已经违反了大沥的律法,身为王爷当罪加一等,请陛下降罪!”

    “陛下,臣附议!”

    领头的魏大学士是当今圣上最得宠的妃子,兰贵妃的母家,他一开口,臣子们就像是接到了某个信号一般,立时纷纷附议。

    皇帝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看不清神色,等到下面已经跪了大半的臣子,又见谢泽站在一边,神色冰冷却无任何异色,这才老神在在地道:“来人,派人去江府问问,诸卿所言是否属实。”

    “是。”

    江正初昨晚被谢泽揍成了猪头,今日自然是只能称病告假了,因而这会儿并不在臣子之列。

    就算这会儿差人去问,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

    因而,皇帝只吩咐了一番,便看向今日被状告的罪魁祸首:“景容,对于此事,你可还有话要说?”

    谢泽,字景容,乃是当今圣上亲赐的表字。

    谢泽微微鞠了鞠躬,淡定自若:“回陛下,臣昨夜的确是去了江大人府邸,不过所谓的殴打江大人纯属谣言,诸位大人不过道听途说,倒是深信不疑,还特意拿到朝堂上来说,倒是有趣得紧。”

    “荒唐!”谢泽话音刚落,刚刚带头的几个大臣立时沉不住气了,直接对着谢泽怒目而视:“王爷昨夜大闹江府的动静那么大,那江大人的惨叫声大得甚至连隔壁的两户大人都能听见,难道还是他们听错了不成?!”

    话音刚落,像是为了响应他们的话一般,和江正初比邻而居的两位老臣皆走出了队列,对着皇帝恭敬地道:“陛下,虽是无心,但微臣是亲耳听到江大人被打的惨叫不已,其中还听到有人喊了‘王爷’二字,此事千真万确,微臣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