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李平搓着手,“那照片……是角度的问题,我们没有那什么,老郑你该知道我的为人,这照片也太荒谬了。

    我真是一片好心,想去帮助罗晶晶,把她树立成‘可·jiao育·好的子女’典型,这也算是咱们农场在思想教育上的成果嘛!”

    宋今寒不置可否,又拿出一个信封,“是与不是,我不负责这些,自有调查组去求证。”

    刚那一张是暧昧,这几张可就是实锤了。

    明明屋内暖的如同初春,李平却只觉背脊发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他声音艰涩连忙服软,“别别别,郑副场长,咱们有话好好说,这事吧,你情我愿的,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成吗?我敢发誓,今儿这事真不是我干的。”

    确实不需要你出面,言语诱导就成,可他不是法官,需什么证据,心里认定了就好。

    宋今寒呷一口茶,不为所动。

    “你知道的……他们……”李平指指脑子,赔着笑脸:“我现在说话也没分量,拦不住他们,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同意他们去动你们一家子。”

    说着,李平拿着信试探的往灶火里面扔,见宋今寒根本不阻拦,他心更沉。

    还是得拿到胶卷。

    宋今寒端起搪瓷缸,氤氲水雾掩去他唇角的冷意,都说不宜打草惊蛇,但若不惊蛇,如何激怒它并引其进攻。

    今儿这事给他提了醒,有些权力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把稳。与其日夜防着,不如趁李平仓促时除根。

    至于名声?也不是不能兼得,那个位置坐好了,同样可以功成身退。

    若不是……他们也不需要束手束脚。

    罢了,与其惹它忌惮,不若多绕几个弯,这里的日子虽是粗茶淡饭,但有她在,一切都是舒心的。

    孩子也小,需要他们的护持,自不能给它任何的机会。

    夜晚小树林里,李卫红望着姗姗来迟的李平,焦急的追问:“怎么办?那个姓云的肯定看出来了,这孩子不能留!”不然被发现,她就完了,她才十几岁,她不想死。

    “闭嘴!瞎嚷嚷什么!”李平遮去眼底冷意,把一包药递给李卫红,“先把孩子拿掉,至于他们夫妻……我来解决。”

    他就不信,人没了,还能翻天!他姐姐的出身也就没人再知道,也就牵连不到他身上。

    不过,徐建民……

    “开会?”云汀兰和宋今寒对视一眼,明白重头戏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