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再一次地回到了那一年多以前的状态,她的眼中空空地毫无知觉,也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她依然长久地抱着自己的那个布偶娃娃,就像是一个从来就没有过灵魂的活在世上的躯壳。

    锈迹斑斑的大门被重重地推开。

    那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孩低着头,抱着自己的娃娃,在两个警署的陪同下,踏入了那个与自由永远隔绝的孤儿院。

    她的头发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再一次地长长了。

    而她的指控也被如实记录在了孤儿院的档案当中。

    那是一座监狱。

    在那个古典与先代交汇的时代,先代的一切都在朦胧中摸索地开始建立,但在所有的文明的建立之初,它们都伴随着那最原始的野蛮与冷酷。

    而这里也不例外。

    冷水从头到脚重重地浇下,那巨大的铁门重重地关闭,迎接她的并不是长久的关押,而是一顿鞭刑。

    因为她犯过谋杀的罪行。

    他们默认这样的流浪孩早已是无可救药的恶魔之子,她被鞭挞到奄奄一息后,才被拖到那冰冷的房间,等待第二日的安排与规划。

    就仿佛再一次地回到了那个漆黑不见天日的地窖。

    只是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

    再也没有了雪莉。

    也再没有遇到过雪莉。

    不知是血还是水浸湿了发际,她拖着鞭痕累累的身体,紧抱着自己的布偶,在那冰冷的角落里低低地蜷缩着。

    那寂静的月空,仿佛再一次想起那曾经她母亲曾经低声对她哼唱过的歌声。

    只是这一次。

    再没有人了。

    林恩如一个幻影一般久久地站在那冰冷的房间当中,他望着那个无心的女孩,只感觉到整颗心都压抑地喘不上气来,他想要伸出手触碰那个近在咫尺的她,可穿过的只有那隔着无尽时光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