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听闻季公公所言,他冷哼一声,沉声说道:“宣王自以为在墨竹镇的行径能瞒过朕,还以为朕对之前他安排的镇令之事一无所知。他以为继续低调行事,朕就无法察觉他的所作所为。这真是朕的“好儿子”!”

    见老皇帝似乎又要动怒,季公公急忙劝解道:“皇上,事情都在您的掌握之中,宣王的任何举动都不过是徒劳挣扎。请您息怒,以免伤了龙体。”

    老皇帝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季公公的看法。他深吸了几口气,似乎仍有些不甘,又追问道:“老季啊,你认为宣王是否有被朕的决策震慑到?”

    季公公稍作思索,才开口回答道:“皇上,宣王虽才华横溢,但您的明智与决断更胜一筹。现在事情在您的掌控之下,宣王又能有何作为?皇上您掌握着大局,宣王想要暗中行事,会难上加难。”

    老皇帝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再次点头表示赞许。随后,他继续询问:“老季,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对待宣王?是继续观察他的动向,还是采取措施限制他的权力?”

    季公公沉思片刻,回答道:“皇上,宣王虽有野心,但贸然限制其权力,恐怕会引起其他支持宣王的臣子的不满和反弹。因此,老奴建议皇上继续观察其动向。”

    老皇帝听了季公公的建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他似乎已经找到了处理宣王的办法,面容露出了深沉的神色。

    在宣王府的书房内,宣王静静地坐在那里,眉头紧锁,神情凝重。他一向以淡定着称,但此刻他却感到一丝不安。他莫名的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突然架空,无力应对,甚至对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也感到有点迷茫。

    北余,是宣王府的侍卫统领和宣王的得力助手,刚从外面赶回来,风尘仆仆。他进了府门,就急匆匆地朝宣王的书房走去。

    到达书房门外,北余敲了敲门,书房内原本的寂静被敲门声打破。稍等片刻后,他推门而入,走进书房。他走上前,俯身拱手,低声禀报道:“王爷,属下此次亲自前往墨竹镇追查,然而镇令府那些莫名消失的账本和信件,却毫无踪迹可寻,追查无果。”

    宣王听完北余的汇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皱起眉头问道:“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你有没有问过镇令?”

    北余点点头,随后说道:“王爷,属下有私下找过镇令了,但他的病情很严重,说话模糊不清,无法提供有用的信息。”

    宣王听后,脸色铁青,紧握拳头,愤怒地一拳砸在桌面上,怒斥道:“这个镇令真是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选择他去做镇令,真是本王的一步错棋!”

    北余感受到宣王身上散发出的怒火,他暗自深吸一口气,深知此刻宣王正在气头上,自己必须言行谨慎,以免触碰到宣王的霉头。

    其实,北余内心也充满了疑惑,不解镇令是如何毫无征兆的被惩罚得中风如此严重的,更不解那些账本和信件是如何悄无声息地从镇令府消失的,而且那贼人竟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想到这些疑惑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过了一会,北余见宣王怒气稍减,才恭敬地低下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困惑说道:“王爷,对于账本和信件被盗一事,属下深感不解。那贼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镇令府,将账本和信件盗走,却未留下任何痕迹,这实在不同寻常。更令人费解的是,账本和信件的内容并没有被贼人泄露出去,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那贼人的真正动机。”

    宣王听了北余的话,眉头紧皱,眼中掠过一丝阴霾。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嗯,我知道了。目前我们尚不清楚是何人所为,也不知道贼人隐藏的是什么阴谋。但既然账本和信件的内容没有泄露,我们不要声张,继续秘密查寻。”

    北余听后,思索片刻,点头应道:“是,王爷。那么,对于皇上新派到墨竹镇的官员,我们要怎么做?”

    宣王深吸了一口气,稍作思考,随后沉声说:“墨竹镇的贪腐事件,现在还处于风口浪尖,我们无法预测皇上的下一步举措,所以,现阶段,我们应保持静默,避免任何可能引起皇上注意的行动。”

    北余听了,点点头认同道:“是,王爷。我明白了。”

    宣王说完话,就挥挥手,沉声说道:“去吧,记住,让大家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有任何的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