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处的小厮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脸的焦急之色。

    “不好了!”

    钟氏皱眉呵斥,“什么不好了。”

    小厮大口喘着粗气,“国子监来人了,荣小公子被人打了!”

    荣佩兰腾得一下站起来,碰倒了桌上的茶盏,还散着热气的茶水洒在她的手背上都恍然不觉。

    她心底漏跳了一拍,指尖微颤,唇色褪尽,“快、套马车,去国子监!”

    钟氏牵住荣佩兰的手,两人一同往外走,“兰儿别急,太医暑离国子监近,必然已经叫过太医了。”

    “国子监都是些皮孩子,想来也不会多大狠手,别着急,我们先去看看。”

    荣佩兰已经听不进安慰的话了,她只能胡乱点点头。

    脑海里尽是那张原本言笑晏晏的小脸却双眼紧闭的样子。

    荣令宽是个非常机灵的孩子,大约是自小便寄人篱下的缘故,他比寻常的孩子要会看人眼色。

    他唯一一次打架,还是她没有出嫁时。

    和他同岁的谢程宣说她是府中的丫鬟,荣令宽才气鼓鼓地和谢程宣扭打在了一起。

    几人赶到国子监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家的马车都已经到了。

    这次打架,看来牵扯的人多。

    国子监的偏厅已经空了出来,一群涉事的学子站了一排。

    荣令宽却包着额头正一脸无辜地坐在一边。

    国子监祭酒谢清德正在训斥涉事的学子,家中人一律在偏厅外等候。

    钟氏瞧着荣令宽虽然包着额头,但是精神不错,他还能饶有兴致地看其他人被训斥。

    她松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荣佩兰的手,“现在可以安心了,宽哥儿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