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佩兰点点头,心底里一路的紧张才悄然消失。

    舅舅谢清德正板着脸站在偏厅中间,指着邵泽道,“你来说,为何打人。”

    邵泽一脸不服气,“是孟玉成先说我的!”

    孟玉成梗着脖子不说话。

    谢清德冷着脸看他们,“看看你们什么样子,打架是君子行径吗?!”

    “口舌是非,是你们应该有的吗?!”

    说着他又指着边上坐着的荣令宽,“他是如何受伤的?”

    邵泽扁了扁嘴,“谁让他站这么近,我又不是故意要打他的。”

    “你还有理了?!”谢清德横眉竖眼地看着面前几个半大的孩子。

    他指着几个孩子,“今日之事,你们全部有责,勒令回家思过,五日后千字悔过书上交给我后才能回来读书。”

    邵泽颇为不服气地嘀咕道,“他们就是嫉妒我得了陛下的青睐,我才不要写什么悔过书,陛下还让我去宫中跟着翰林学士们读书呢!我才不稀罕这个破国子监!”

    孟玉成一听这话就炸了起来,“不稀罕就赶紧滚!”

    “什么奇才!字写得那么丑!我看你就是抄的!你这是欺君之罪!”

    邵泽像被踩了尾巴一般,立刻就跳了起来,冲上去就是一拳,正好打中孟玉成的鼻子。

    两条鲜红的血从孟玉成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本来等候在偏厅外的庆王府管事妈妈坐不住了,冲进去就推倒了邵泽。

    “你这小公子好歹毒,当着祭酒的面还打我们世子!”

    厅外的几家人都跟着进去了,荣令宽一眼就瞧见了姐姐,他指了指自己的头,然后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谢清德原本对这个虽然才入学不久,但是横空出世的天纵之才,给予了厚望。

    让博士对邵泽多有关照,博士却说这孩子心浮气躁,对所学一知半解,却不愿花时间去钻研。

    他本打算寻个时间找邵大人谈谈邵泽的问题,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