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铨走向祝延曲,拿出字据,“这是字据,你过目。”

    在祝延曲接过字据后,眼眸俯视下来,安静地看着她,“早上,去哪了?”

    祝延曲缓慢地抬眸,淡然看他,“要不,你找个人监视我吧?”

    郗铨忽地笑了一声,“不敢,不敢。”

    祝延曲轻翻个白眼,视线转移到了字据上。

    看他规整的字,看着看着,眼前就出现了虚影。

    而这样的虚影,正和现在的情形一致,连说的话,郗铨走路的动作,字据的内容。

    字据轻飘飘的,在指尖中捏着,祝延曲抬头的动作都很僵硬,木然地看着他。

    “是有什么问题吗?”郗铨眉间轻皱,瞧见她这般神态,抓着她手腕,“怎么了?”

    祝延曲摇头,看着他片刻,没有回话。

    “字据没问题。”祝延曲声音都哑了些。

    郗铨听着不对劲,眼里满是担忧,焦急地询问,“你,身体不舒服?”

    祝延曲偏眸过来瞧着他,挤出一抹笑容,“没。”

    视线慢慢地落到了他接过去的字据,“我这没有毛笔,要借你的用一用。”

    郗铨听着她的答非所问,也回应了她,“没有需要改动的吗?”

    “没有,”祝延曲蹲下去,将没有制完的笸箩继续完成。

    郗铨觉得有问题,走到她身边半蹲下,侧眸看她,可又没看出什么问题。

    祝延曲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编制笸箩,即便眼角的余光瞧见了郗铨。

    他担忧,不解。

    她抬头,浅笑着看他,故意说话呛他,“怎么,你难道要我用血来签字?”

    郗铨对上她的眼睛,眼眸温润,清澈,带有少量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