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更爱落泪了些,这才是真正的她?

    他起身,站在那安静地看着她须臾,才离开回去拿笔。

    以为会有什么不妥,修改之处,就没拿笔来。

    且早上来找过她,她没在。

    那几个狗贼也没离开,都在等一个结果。

    郗铨走之后,祝延曲手上的动作就有了停顿,目送着他的背影。

    沉沉地吐口气,收回目光。

    瞧着完成好的笸箩,这一次竟做得差些,罢了,能用就行。

    收拾着地上的残局,郗铨再次踏进院内。

    祝延曲签字,字据生效,这一刻,让之前虚影像是真的场景一般。

    觉着是在隔着一个透明的帘布,在看另外一个世界。

    字据一式两份,祝延曲收好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侧眸看他,淡声问,“有多人需要?”

    “十个。”

    祝延曲眉间轻皱,“你与他们签什么霸王条约了?”

    “不至于,他们只是在看这个值不值得大力进展。”

    祝延曲脚步一顿,回眸去看郗铨,“行情都没有搞清楚,你就要整什么合作?”

    祝延曲顿时觉着自己没脑子,被人摆了一道。

    千算万算,都算计不过郗铨这个老狐狸。

    尽管在气头上,祝延曲还是进屋去拿了皂化好的艾草皂,放在笸箩中,这一次,懒得包装,也不精修,大大咧咧地递到他面前,“喏,十块。”

    郗铨看了一眼,唇角扯起浅笑,“怎么与送我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