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伤得重不重,胤禵呢,他受伤了吗?”

    “不知道……”

    温宪只是听小太监传话,直到毓溪与她簇拥着母亲出门,才又跑来宫人,讲述了箭亭那儿发生的事。

    照理说,箭亭里有师傅、侍卫和太监们看管着,这情形下,把箭朝着人射,要不被发现不被阻拦,那才是要些本事的。

    “十四阿哥摔了一跤,手一松,箭就朝着九阿哥射去,擦着腿扎在棉裤里,血染了一裤子,得亏剪开后看,只是皮肉伤,及时止血疗伤,不会伤了性命。”“摔了一跤?”

    听罢宫人的话,德妃更糊涂了,统共就陪皇帝狩猎时被把着手摸过几次弓箭,她实在想象不出,什么叫摔一跤,再把箭射出去。

    而此刻,一行人与从宁寿宫赶来的宜妃相遇,宜妃指着德妃的手都打哆嗦,又着急又生气,半天只骂了一句:“你你你……你生的好儿子啊。”

    德妃哪有资格辩解,命桃红搀扶好娘娘,一同赶往箭亭来,隔着门就听见九阿哥哭喊,宜妃进去后,母子俩更是哭作一团,九阿哥说他疼得快死了。

    宫人告知德妃,得亏是扎在九阿哥的大腿外侧,但凡偏一偏准头,九阿哥就要无后了。

    “箭头没往腿上扎,而是贴着皮肉擦过去,扎在棉裤上,伤口瞧着跟刀割似的。是流了不少血,但一裤子什么的,多少夸大了。娘娘,九阿哥性命无害,伤愈后腿也能如常行走,您请放心。”

    太医退出门外,见德妃娘娘在此,便亲自解释了伤情,但连太医都好奇,十四阿哥这一箭是怎么射出来的。

    德妃谢过太医,便问宫人:“十四阿哥呢?”

    话音才落,远处就有小小的身影飞奔而来,胤禵一头扑进母亲怀里,哭得伤心可怜。

    “好好说话,不哭了。”

    “额娘我不是故意的,九哥是不是要死了?”

    “九哥不会死,你先不哭,好好说话。”

    “额娘,我好害怕……”

    温宪满眼的新鲜,不敢相信扑在母亲怀里嚎啕大哭的臭小子,居然是她家弟弟,这是胤禵?这是十四?她怎么不认识了?“十四弟,你的手……”毓溪则看到弟弟手上的伤,掏出干净的帕子为她擦去尘土,不慎碰到破皮处,胤禵疼得一哆嗦。

    德妃蹲下来从头到脚查看儿子,卷起衣袖果然手肘也破了,正是传话宫人说的,十四阿哥摔了一跤,才会松弦把箭射向九阿哥。

    只见宜妃从殿内跑了出来,指着十四就骂小畜生,德妃将儿子挡在身后,上前给宜妃赔不是,宜妃哭着骂道:“乌雅岚琪你养的小畜生,要杀人了,要杀人了是不是?”

    “脸都煞白了,你把气顺了再骂,你身子又不强。”德妃着急地给宜妃顺气,一面让毓溪和温宪将十四带走,但温宪担心额娘被欺负,还是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