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胥阳只给他留了个背影。

    温灵回到座位。

    之前坐对面的眼镜男不见了,大娘坐了他的位置。

    温灵不以为意,抿了抿唇,感觉嘴有点干。

    她拿过桌上自己的水壶,拧开,将水倒在瓶盖里,小口小口地喝。

    火车从南到北,空气湿度在明显降低。

    温灵越喝越觉得有点口渴。

    一整壶水不知不觉喝掉一半。

    她发现有点不对劲。

    眼前的水壶怎么开始有重影。

    是她眼花了吗?

    看她恍惚的样子,对面的大娘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见她没反应,立刻起身坐到她旁边,亲昵地挽她的胳膊:“妹子。”

    温灵心头警铃大作,不好,这水有问题!

    她牙齿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味在口腔弥漫,人也清醒几分。

    大娘堵在座位出口,手紧紧拽住她胳膊,不让她起身。

    温灵蹭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推开身边的人,张了张嘴巴,下意识喊救命。

    可惜有一道更大的男声掩盖了她的声音。

    “媳妇儿你别跟我生气了。”

    眼镜男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上前拉住温灵的手臂,亲热地喊她。

    旁边还有个女人开口:“嫂子,咱们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闹离家出走,跟我哥回家吧。”

    是刚才那堆围着眼镜男咨询的女人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