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内视己身,祂看见体内波涛汹涌的灵能之海,看见被灵能淬炼到极致的金肌玉骨。

    这具身体,接下来,将会迎来一个快速成长的阶段。

    顶着十岁稚童的模样,到底是多有不便。

    祂瞥了一眼身边的鲛人,摸了摸她银白的发丝,又闭目凝神,只余下面色潮红的鲛人,沉入水底,不知所踪。

    这边,田义离开了乾清宫的大门,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一言不发。

    “田公,那女子就留下了?”一头人马好奇的探出身来,询问道。

    此话一出。

    众人皆惊,不愧是草原上来的汉子,白灾里养出来的汉子,勇气可嘉啊。

    田义仰起头,一言不发,从人堆里穿插而过,但凡搭理这蠢货一句,就算他输。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编排皇帝的绯闻。

    你小子绝对是想去星炬报到了吧?

    但田义不收拾他,是因为身负使命,自有人来代劳。

    田义前脚刚走,冯保立马站了出来,他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直接朝着人马走去。

    冯保抬手就是一记佛尘,打在人马身上,浑身包裹着重甲的人形坦克如遭重击,倒飞数米,最后在地上滚了几个圈,碾碎了不知多少青砖白玉,半死不活的躺下,鲜血很快就流了一地,其他人小心的避让开来。

    众人皆是胆寒。

    冯保缓缓收手说道:“平日里是君父慈悲。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应当明白,都把嘴巴关严实了。”

    “诺!”众人目不斜视,站得端端正正。

    朱希孝抱着一顶铁盔,看着进气多,出气少的人马,冷着脸说道:“念在初犯,冯公饶了他一命,送太医院去。”

    人马们敬畏而感激的望着两人,皇帝从不轻易对身边的人发怒,但有的是人愿意为皇帝效死。

    先生们在内书堂教了一个月没教会的规矩,这下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