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传教?

    那就更不知所谓了。

    嘉靖皇帝的诏令,下令让国内的佛教纷纷转修,不符合大明国情的修士,要么被扔到星炬里烧到魂飞魄散,要么改换门庭,重新做人。

    佛刹改为宫观,释迦改为天尊,菩萨改为大士,罗汉改尊者,和尚为德士,皆留发顶冠执简。

    他这尊活佛想往哪传啊?

    随着皇帝的动作,殿中的蟠龙仿佛已经活过来一般,死死的盯着田义。

    鲛人却仿佛浑然未觉,两耳不闻窗外事。

    田义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这是三月的事了,藏僧锁南坚错,于七月初另献一千血税以供陛下节用。愿遣众比丘尼,各寺上师,传教东吁。”

    也就是说,这位活佛想要趁着先帝在位,蒙混过关啊。结果运气不怎么好,刚好撞见了皇帝交替,这封书信能压这么久,想来也是出了大力气。

    一千的血税,这可是上千位种子,真是好大气魄。

    这足以顶得上南衙三年的份额了。

    为了表示对新皇的尊敬,他们甚至愿意派遣亲信弟子去抵抗混沌的一线。

    可谓诚意满满,求生欲极强。

    朱翊钧手顿在半空,盯着田义,哪里学来的坏毛病,说话说一半。

    田义低头等待。

    朱翊钧抛却无用的怒气,面色平静下来,说道:“打回去,让他亲自来京谢罪。还有顺义王,把他一并找来,朕有话问他。”

    顺义王和藏地的这些喇嘛打的如此火热,未免太过活跃了些。

    这匹人马,也想学吕布不成。

    几天不敲打,就开始飘了。

    田义如蒙大赦,心中默默为人马祈祷,徐徐退了出去。

    于是祭坛上,只有两人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