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仅吹了会儿,青年脸色便过于白了,看完卷轴轻咳,抬起头,露出秋水似的眼眸,十弱禁风。

    贾棠昨日夜未眠,裹被子打完喷嚏,在锦榻上翻来覆去。

    尽管尚未行拜师礼,但“师父”字出,是能改口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名狼藉的天宗长老会成为他的师父。

    他直觉闻秋时是那般恶人,当年之事说定有误会,抑或闻秋时已洗心革面,总之与曾经截然同。

    贾棠没有因这些传言对拜师有所顾忌犹豫,唯苦恼的是,他师父看起来手无寸铁,清瘦羸弱,遇到危险恐怕他还得把师父扒拉到身后。

    可他也胆小,很怂。

    遇到危险,忍住躲到师父背后怎么办?

    师徒俩起怂,谁挡在前面呢。

    贾棠苦恼了大半夜,想起昨日扫向他的双幽深眼眸。

    “......”

    他裹紧被子,瑟瑟抖。

    “怕什么。”音将贾棠思绪唤回。

    他凝神望去,青年细密的长睫掀起,像在人心头扫了扫,“只要某小倒霉蛋别压我赢,我就会输。”

    这位面赋予顾末泽的某些东西,会轻易打破。

    倘若顾末泽赌他赢,说定他在比赛前会出现各种‘意外之喜’,手脚受伤,染疾惹寒等,多的是方法让他输。

    故而,闻秋时除了怕顾末泽压他外,怕其他。

    贾棠:“?”

    知倒霉蛋是谁,但定是他。

    晌午时候,符会颁布半决赛相关,并开放了专门的练符场,周围设有结界,可使符威波及外界,练符无所顾忌。

    闻秋时到时,练符场内已有少人。

    “你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