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秋时披了件外袍,长睡的凌乱,浑身带从被窝钻出的余温,开门迎接清凉晨风的洗礼。

    他睁惺忪睡眼:“给我将你逐出师门的理由。”

    贾棠缩缩脖颈,纠结地眯起眼睛,让刚睡醒的闻秋时几乎看到了,“睁开眼说话。”

    “......”

    贾棠努力瞪了瞪眼,举起手中卷轴,“我这有半决赛消息。”

    符会尚未布,贾棠拿到他爹给的。

    符比半决赛上午与下午时段,上午九人为三组,通过画同类符比符威,每组淘汰人。下午则是混战,最后留在场地上的人,决赛。

    贾棠看完马停蹄赶来。

    妙。

    是妙。

    画同类符,可谓是开处刑。

    当万千场外看众,符师画同类符比威力大小,正意义上的谁弱谁尴尬。

    而能影响符威的有样,样是画符者符术的高深,样是画符时注入灵力的大小。

    入半决赛的几人,除了本身是符师外,修为要是同辈翘楚,要是成名已久的前辈,体内灵力与被废修为的闻秋时相比,如皓月对萤火。

    “完了师父,”

    闻秋时低头看卷轴,贾棠绕他焦急地来回转悠。

    “就算你符术再高深,也顶住别人有灵力加持,何况过了上午这关,下午混战的时候,定是众矢之的!”

    赛场上,所用的灵符都是现场画。

    故而混战开始,必须依靠灵力躲避旁人攻击,边避边画,闻秋时没有修为,画符时哪抵挡得了攻击,场上任何人只需道灵力打去,便能将他逐出赛场。

    宛如误入狼群的小绵羊。

    贾棠长叹,看向门口身形清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