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薛异州和南北分别,姿势怪异地离开宾馆。

    昨晚他把南北按在椅子上,不眠不休地要,搞到南北一滴不剩为止,当时是爽了,事后那里一直流血,疼痛无比。

    薛异州先去药店拿了管消炎止血药膏,还有一包卫生巾,才转道回家。

    薛家是一所中式园林,古朴门楼,荷花并柳,内含山水小桥,回廊亭台。

    薛异州穿过三个亭台,走向主楼阁。

    途中路过林台,传来戏曲唱腔,是爷爷薛道政所在的庭院。

    薛异州本想去跟爷爷打个招呼,却想起身后伤口,便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路过假山,看到两只猫在交配,发出尖锐的猫叫声。

    薛异州站在原地,饶有兴趣地看一会,原来猫咪秋天也发情,几个月后,假山后又会多一窝小奶猫。

    看着看着,忽觉讽刺。

    在这个薛家,唯一真正发生过关系的,不取精卵子代孕的,就只有,这两只猫了吧。

    薛道政靠在藤条摇椅上,脚蹬着摇椅踏板,闭着眼睛听戏曲,收音机放的是,黄梅戏-女驸马选段。

    薛道政穿着普通的深蓝翻领夹克,里面一件平整白衬衫,拉链至第一个衬衫扣,左胸别着红黄干部徽,长相儒雅,两鬓夹杂些白发,驻颜针使他看起来40岁左右,威严含而不露,便如春风化细雨般,平易近人,温和可亲。

    听到脚步声,薛道政睁开眼睛,左手微抬,示意薛尧坐下。

    “送走了?”

    薛尧点点头,坐在对面的藤椅上,却没靠椅背。

    他刚送走的是京城城长吴白一,吴白一率领代表团去临州市考察,薛尧作为二把手,不管心里如何想,表面功夫要到位,必须去送一送。

    “是的,您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薛道政手肘搭着扶手,慢悠悠坐起身,端起茶杯,用茶盖轻轻拨了拨浮茶,喝一口茶水后,又躺回靠椅上。

    “嘱咐倒没有,上个月听着点风声,林岩和陈宇受贿,棚户区建设批给了欧格控股,不知真假。”

    薛尧心脏重重一跳,仿佛被一把重锤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