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席间气氛热络。

      宴席散后,宾主尽欢,林知皇主从一行人,被临坊夫人周到的安排在临坊书院各个客院下榻。

      星月繁空,山风清清。

      观静庐中,面有微醺的临坊先生和齐冠首在棋盘前对立而坐。

      “三日后,为师就会与殿下去往库州州城,坚厚会一同前往。”临坊先生说着此话,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这书院,为师会交给宽叶继续打理,那些前来书院求学的普通学子,宽叶与宽枝二人打理,绰绰有余。”

      临坊先生口中的宽叶与宽枝,就是其膝下二子。

      齐冠首雅然一笑,亦是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诚恳道:“师兄们性格沉稳,博学宽善。师父将书院交给他们打理,是极好的。”

      话落,齐冠首抬手握住了临坊先生再准备在棋盘上落子的手,轻声道:“师父,您能拜权王为主,冠首很是高兴。”

      “真好。”齐冠首握紧临坊先生的手,眸中全是喜意:“真的。”

      临坊先生这才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齐冠首,眸中有愧道:“是为师没有教好你,才让你走不出心障.......辜负了齐老将军,更害了你。”

      齐冠首摇头,认真道:“我天性如此,并非先生授业之故。”

      临坊先生伸手,爱怜的抚摸齐冠首的发顶,目中蓄出水意:“初澜,真的不投效殿下吗?”

      齐冠首低头,极为温驯的任临坊先生抚顶施为,轻声道:“嗯,冠首已经想好了。”

      临坊先生听齐冠首如此说,一把掀了面前的棋盘,将对坐在矮榻上的齐冠首搂入怀里,悲声哭了起来:“逆徒!你想好什么了!”

      “你这是要挖为师的心肝啊!”

      “符州牧暂还不知,但你那姑母,已是派人来泊山刺杀你两次了......”

      “我的初澜,你以后该怎么办啊!”临坊先生用力地搂紧怀里的齐冠首,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