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弟子今后有自己的路要走,会过好的,您对弟子之责,已是尽到。”
“冠首今后会保护好自己的,您不必再忧心。”齐冠首伸手反搂住老泪纵横的临坊先生,安抚的拍了拍他因大声悲哭而耸动的双肩。
“为师随泽奣这一走,这泊山你再待,就危险了……”
“呜呜,我的初澜,你要避身去哪?”
“天下之大,自有去处。”
“你准备去哪?”临坊先生抽噎,吸了吸因动情而哭出来的鼻涕,见齐冠首回答地不尽不实,固执的问道。
临坊先生行事随性,在弟子面前向来不怎么顾忌形象,齐冠首早已是习以为常。
齐冠首此时见师父哭的狼狈,不仅不嫌弃,反是心疼不已,搂着临坊先生的手臂更紧,宽慰他老人家的同时回话道:“去四处游历。”
临坊先生闻言,哭声高了一个调:“那岂不是四处漂泊?呜呜......”现在四处乱起,战祸不断,到处不见祥和之态,有何可游历的?临坊先生悲哭暗怒不已。
齐冠首宽慰临坊先生,浅声道:“冠首早有游历之心,如今师父也投得明主,我该远行了。”
临坊先生见齐冠首心意已决,不由将齐冠首搂的更紧:“你这孩子,还不若生得蠢点。什么都看得明白,却又心怀罪己之仁志,反是自苦了……”
“我的冠首,若是生在太平盛世该多好,呜呜……”临坊先生抱着齐冠首大哭不止,双手也没闲着,手法极其娴熟地将齐冠首的一头青丝揉弄成了鸡窝状。
齐冠首:“…………”
齐冠首埋头在临坊先生怀里闷声道:“师父,你是不是故意的?”
说着,刚才还在临坊先生怀里极为乖顺的齐冠首略微使力,欲要从临坊先生怀里挣出。
临坊先生哭声一顿,抓着最后的机会,锲而不舍的揉弄了齐冠首的头顶两把。
因此,齐冠首顶着一头毛躁的头发从临坊先生怀里直起身时,被临坊先生扯的头皮生疼。
临坊先生见齐冠首因吃痛而微皱了眉,这才悻悻地嘟嘴松手,心道:疼了才好!这挖人心肝的臭小子!
“初澜,你怎能如此想为师?”临坊先生心里痛骂,嘴上却是打死不承认。
齐冠首哭笑不得,解下束发的发冠,边理顺头发边无奈道:“师父还有心情戏弄冠首,冠首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