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了,为师还没放心啊........臭小子。”临坊先生小声嘟囔。

      齐冠首见临坊先生眼泪止住了,眸中慌色散去些许,雅声道:“师父开心就好。”

      “哼,为师不开心!”临坊先生抱臂看着齐冠首,刚才大哭过的眼睛还红肿着。

      齐冠首见临坊先生准备开始发动老招‘胡搅蛮缠’,不由无奈地失笑摇头:“师父,权王那我去不得。”

      临坊先生知晓齐冠首在顾虑什么,立即道:“为师豁出老脸,让泽奣给你安排一个不掌实权,只做编书的官职!”

      话落,临坊先生细细给齐冠首讲了林知皇欲开放观书阁,凡治下之民,皆可入阁内观书的事。

      齐冠首听后,沉默良久,而后轻叹道:“她倒真乃敢想敢为之人,倒是不惧得罪天下世家。只言为上,她就胜于我多矣。”

      齐冠首话说到此,眼神更为柔和起来:“二师兄当真乃极有运道之人了,负气下山投了鲁王,最后还能阴差阳错觅得权王这明主。”

      “更是将其引来了泊山,礼贤下士亲自来此,请您出山入世......”

      齐冠首下了矮榻,展袖郑重向榻上盘腿而坐的临坊先生行了一个贺礼:“恭喜师父今日投得良主!”

      礼毕后齐冠首直起身,眉目间的忧意完全消散,展颜灿笑,淡雅如仙的玉容瞬间鲜活起来。

      临坊先生看着面前悉心教导多年的弟子,自己曾苦等守候多年的主公,霎时间泪意又盈上了眼眶。

      “为师今日投得良主,本很是心喜!倒是你这逆徒,不遂为师之愿,偏要引得为师为你心忧落泪!”

      临坊先生从榻上蹦起来,气咻咻的跳脚,抓起矮榻上刚才因掀翻棋盘而散落的几颗棋子,朝着向他拜礼的齐冠首身上砸去。

      齐冠首不闪不避地任由棋子砸落在身上,神色未变,仍是淡雅如仙。

      临坊先生气恼非常的丢完棋子,一指房门,嘟嘴怒道:“走!为师不想看见你!”

      齐冠首很是听话,又向临坊先生行了一个告退礼,转身雅正的离开了观静庐。

      齐冠首一出门,柳夯便迎了过来,直言问:“三师兄,师父与你之间,有何难事?”

      齐冠首神色微顿,想了想后,淡笑回道:“师父亦想让我投效权王,但我无意相投。”

      柳夯闻言点头:“原来如此。”

      话落,柳夯抬眸与齐冠首对上视线,沉声道:“但还是不对,师兄你还有何事相瞒?若只是师兄你单纯地拒绝投效权王,师父顶多胡搅蛮缠,撒泼怒骂你一番,为何我刚才在门外听着,师父还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