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爷孙二人的棋局即将分出胜负时,门口传来一声异动。

    “老师,晚禾来了。”

    轻微的几道叩门声响起,陆晚禾穿着一袭素麻的裙裳推门而入,来到了聂老夫子起居的寝屋。

    以她近日在聂府中的地位,出入府中各处都不需要下人提前通报。

    清丽秀美的陆晚禾进屋的第一眼,就瞧见了坐榻上的爷孙二人。

    她抬起美眸,透亮的眼底没有狠厉之色,却叫聂子文紧张的直打哆嗦。

    “子文,今日怎么不在屋里背诵功课,跑到爷爷这里来了?”

    聂子文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袍带子,指尖因过分用力而显得苍白。

    他的眼睛不敢直视陆晚禾,而是时不时地瞥向爷爷。

    相比于名满天下的大儒学士,文坛泰斗,聂子文更害怕让这位教导自己几日功课的陆姐姐失望。

    “是我叫他来的。”

    见聂老夫子下场替孙儿解围,陆晚禾也是微微低头,向对方敛衽行礼。

    “既然是老师的意思,今日就不罚他抄书了。”

    聂老夫子瞅见自家孙儿在陆晚禾面前大气不敢喘的窘迫模样,自知找对了人选。

    往常这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让府内头疼,陆晚禾的到来,算是彻底改变了这孩子的性子。

    “咳……”

    “晚禾,你的身子。”

    “嗯……不碍事的,只是北地天冷干燥,晚禾有些不太适应。”

    几声短促的咳嗽将聂老夫子的幻想拉回现实,陆晚禾也在平淡的回答后,注意到了爷孙二人对弈的棋局。

    她微怔片刻,随即说道:“子文的这盘棋,倒是进步了不少。”

    聂老夫子微微笑道:“你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