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陡然从椅子上起身,李大夫人抬手指着纪芜,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从这柔弱的女子身上,她看到了坚毅。

    因而她毫不怀疑,若自己今日真的想讨还“公道”,这女子是真的敢写血书告状!

    她的侄子可是李家独苗,若真被告了,前程还要不要了?

    再者……

    她看到侄子受伤,便不管不顾地来了定远侯府。

    事情究竟如何,她还没有弄清楚。

    思及此,她当机立断,“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永安伯府果然会教女儿!”

    她恶狠狠地瞪着纪芜,又向纪明昭看了一眼,“咱们走着瞧!”

    说罢,一甩衣袖,夺门而去。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呼吸声,只有一缕略重。

    纪芜一直撑着,不敢在李大夫人面前露怯。

    可她伤得实在太重,一直不得处理,此刻也终于支撑不住。

    只觉得眼前一黑,她的身体沉沉地坠了下去。

    她并不知晓,在她倒下的瞬间,没有人出声,也没人去接住她。

    她就那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她更不知道,在她晕倒后,严妈妈先回过神来,却并不看她,而是向着门外追去。

    而屋内,房妈妈低头看向地上的她,确定是真的晕了,这才露出一抹震惊。

    她转过头,扶着纪明昭坐在椅子上,“夫人,二姑娘她……她……”

    房妈妈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