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他们最近。

    赶上今年不知怎么了,气温照比往年格外的高。

    已经渐渐有“灾民们把旱灾从别处带到东北来了”这种类似的流言在原住民中间传播。

    不过好在去年冬天的雪下的足够厚。

    现在江河水井里面的水还很充足。

    只要人勤快些,多去挑水回来浇田,地里的庄稼还渴不死。

    “这地刚浇过,第二日就又干的透透的,照这样下去,咱们也不用干别的活了,每日就只挑水浇地都能把人累趴下。”

    沈清松对于目前田里的情况也觉得瞅着上火。

    今年开春以来,就下过两场毛毛雨,根本不顶什么用,还是得依靠人力去浇水灌溉。

    他们这又都是新开荒的荒地,浇水施肥都需要格外用心。

    沈清远捏了把地上松散的泥土,又往下探了探,发现下面的水份也不多了。

    看着大哥一牛车一牛车的往地边儿拉水,家里的老幼妇孺都拿着葫芦瓢在地里洒水。

    沈清远轻声呢喃:“这么搞,不是个事儿啊。”

    他们家这样的还算是情况好的呢,有牛车有自家可以打水的水井,比村里的一些人家条件都要好不少。

    就这样,他们还都累的够呛,白天晒的冒油,晚上回家摊炕上都起不来身。

    更别提那些个啥也没有逃荒过来的难民了。

    白天吭哧吭哧给地里浇水,晚上回去了还要在给自己搭土坯房。

    那真是一个个累的晒得,比非洲难民好不了多少。

    沈清远觉得他得去找徐里正唠唠,好久没见那小老头了。

    等天色暗下来,地里干活儿的人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