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远回家拎了坛子散装白酒,溜溜达达去了徐里正家。

    徐里正也是刚到家,正坐在门口阴凉的地方抠手指缝里粘上的泥巴,打算歇口气在进屋吃饭。

    上岁数了之后,一累大劲儿了他就胃口不好,不爱吃饭。

    “哟,徐里正,您家吃了嘛?”

    沈清远离老远看见徐里正在门口坐着呢,就开始打招呼。

    “清远来啦,快进屋坐,说了多少遍了,别老里正里正的叫,生份!

    直接叫叔!”

    看见沈清远依旧不是空着手来的,徐里正笑眯了眼,热情的拉着沈清远往屋里走。

    待俩人进屋之后,沈清远不仅把自己带来的酒坛子放到徐里正面前,还从怀里掏出一打纸稿。

    “叔,最近一直在听村里的乡亲们在说,今年的天气与往年比雨水少了很多。

    联想到之前在我们老家时经历的情况,我觉得这个问题,一定要尽早重视起来。”

    沈清远改口改的那叫一个快,进屋之后就开始一口一个叔。

    结合着自己过往的经历和现代的时候看到的一些地方新闻,沈清远把当下的情况给徐里正好一顿分析。

    “当然,刚才我说的这些都是出于最坏的情况考虑,也许过两天雨就下来了,我现在想的这些都是杞人忧天。”

    沈清远淡淡一笑。

    虽然最近雨水少的厉害,可山上的树木却瞧上去并未受到影响,依旧苍翠茂盛。

    这也是为何大家面对庄稼虽然心中焦急,却并未达到恐慌的地步的原因。

    徐里正下意识的又抠了抠手上的泥巴,抬头看着沈清远认真的说:

    “不,清远,你刚才说的这些我觉得都很有道理。

    万一,我是说那啥,万一若是真如你所料,后面雨水更少,河流水位下降,我们当如何应对?”

    往年这时候,根本用不着他下地,他就去地头溜达溜达就成,家里的孩子们就把地都侍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