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晚辞想了想,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有人看着也好,不然他估计又要出幺蛾子。

    “那就麻烦你了,我会很快回来的,他住507病床。”

    她现在还顶着薄太太的名义,事情又是因她而起,聂钰诚虽然和薄荆州关系好,但并没有照顾他的义务,所以哪怕只是意思性的,她还是得说声感谢。

    聂钰诚淡笑:“没事,去忙吧。”

    薄荆州从电梯里出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客厅里相视而笑的两个人,他已经不记得沈晚辞有多久没有对他露出过这样明媚的笑容了,顺着回忆想想,沈晚辞对着他时不是冷笑就是嘲讽。

    刚刚在病房里,还刺多得恨不得能扎死他,一转头,就对着白月光笑得这么灿烂。

    他的目光太强势,聂钰诚一下就察觉到了,转过头,便看到黑着脸朝着他们走过来的薄荆州。

    “荆州,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薄荆州就径直越过他,拽住沈晚辞往怀里带。

    沈晚辞根本来不及反应,主要是他的动作太快,几乎是一眨眼就从电梯那里走到他们面前。

    鼻子撞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痛得她的眼睛立刻就泛起一层红,险些当场哭出来。

    她不知道薄荆州昨天被撞时鼻子什么感受,但她现在只觉得又酸又疼!

    聂钰诚被男人这粗暴的举动弄得蹙起眉,从他的位置能清楚直观的看到沈晚辞脸上流露出来的痛意。

    他下意识想将人从薄荆州怀里拉出来,但手刚伸出去,就被对方警告性地摁下。

    薄荆州笔挺的身影透着极端的冷漠,下巴紧绷,看过来的眼神冰冷得如同锥子,毫不留情的往人骨头缝里扎。

    聂钰诚认识他这么多年,不是没看到过这个男人满身血光的样子,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薄荆州眼底充斥着浓烈的占有欲,“聂钰诚,注意分寸,她名义上还是我妻子。”

    他微微一怔,然而就是这一愣神的时间,薄荆州便将沈晚辞带走了。

    电梯里人很多,几乎是人贴人,薄荆州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冷气机,谁都下意识离他远远的,沈晚辞被他护在怀里,完全没感受到这份拥挤。

    沈晚辞虽然不乐意,但这么多人,吵架都发挥不开,还惹人看笑话。

    一出电梯,她就甩开薄荆州的手,大步朝着病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