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静静的看着她,却又好像透过她看向了另一个笑容明媚的姑娘,她眼底的光比天边的太阳还要耀眼,哪里像现在,一双眼睛暮气沉沉,看不到半点对未来的期望。

    这样的眼神,即便是她被高利贷追得到处躲的时候也不曾有过。

    那时的她虽然惨,但对未来是满怀期望的,恨意和欢喜、紧张和害怕都是那样的分明和清晰。

    如今不过三年……

    “是厌倦了,还是知道聂钰诚也喜欢你,”他静静的看着她,低哑道:“所以迫不及待想要跟他双宿双飞了?”

    “……”

    不知过了多久,沈晚辞开口,哑透了的声音里带着恍惚的笑:“薄荆州,好歹夫妻一场,你难道真想弄到你死我伤、不死不休才肯放手吗?”

    薄荆州的眼眸骤然一缩,心尖上传来一阵密集的痛意,随即又漫上来一层想要干脆将她毁掉的狠意,他垂下头,低低的笑出了声:“如果我不答应,那你是打算自杀,还是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