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说走就走,当真没有半点停下来等他,或者看他怎么处理的意思,临走时,还拿走了他手上的奶茶。

    高跟鞋的‘哒哒’声远去,薄荆州空了的手还悬在半空。

    身后,谢初宜已经用手撑着地,摇摇欲坠的站起来了,关节处的伤因为她的动作再次裂开,鲜红的血顺着她白皙的小腿流下来。

    旁边有人开口:“哎呦,小姑娘流这么多血,可真是造孽哦,你还不赶紧把人带去医院包扎一下,你这小伙是怎么做人家男朋友的?”

    薄荆州不耐烦的皱眉,现在这种不了解事实真相,张嘴就胡说的人可太多了,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训斥,谢初宜就先一步出声解释了:“阿姨,他不是我男朋友。”

    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他便没再多说,视线转向谢初宜:“我帮你叫救护车?”

    “不用了薄总,这点伤没事的,”她用纸巾将小腿上的血渍擦拭干净,腿上几道陈年的疤痕也露了出来。

    她抿着唇,冲着他勾了勾唇角,又恢复了平常的清傲性子,有点倔强:“刚才是我太害怕,病急乱投医,让晚辞误会了,抱歉。”

    薄荆州朝她颔了颔首,转身朝着车子走过去。

    拉开车门,沈晚辞正坐在后座喝奶茶,听到声响,懒懒的掀了掀眼眸:“是不是觉得她和简维宁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她侧头看向谢初宜的方向,女人已经去了路边打车,裤腿还没放下,伤口的血虽然止住了,但还是十分的触目惊心。

    沈晚辞意味深长的勾了下唇角。

    “……”薄荆州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简直是妥妥的送命题,他目视前方:“是吧,没怎么仔细看。”

    沈晚辞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咬了咬吸管:“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看到人家的脸,才英雄救美的呢。”

    她性格像你。

    关键时候,薄荆州的脑子像是氪了金似的,突然开了窍,将这句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当时根本没看清她的样子。”

    “……”

    后排没了声音,也不知道沈晚辞这是信了还是没信,男人抬头看向后视镜,正好和她的视线对上。

    沈晚辞:“还不快点开车。”

    薄荆州怀疑她之所以没走,是懒得自己开车,并不是不生气,要不然她也不会从副驾坐去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