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香寒冷冷的看向眼前自己要称作父亲的中年男人,还有他身旁的继母林氏和他们的一对儿女。

    “左香寒,听说你做了那个女人的出纳账房管着她不少钱财,快拿出来让爹娘帮你收着保管。”

    左香寒微微侧头看向柔柔弱弱说话的人,正好看见一向虚伪扮娇弱的继妹,眼中没来得及隐藏起来的嫉妒。

    “钱不在我这里,我也没有钱,你们找错人了。”

    看见左香寒端庄大气的脸上面对他们一家人,神色除了冷意,没有任何表情,继母林婉晴眼中闪过一抹愤怒。

    知道上次在起义军要对自己女儿出手时,她把这个继女推出去挡灾,被这个贱人记恨了。

    “香寒,你可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怪母亲。”林氏此时仿佛一朵柔弱的白莲,眼中的泪,说来就来,“孩子他爹,我当时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劝劝女儿,不要怪我。”

    左栋良看见转头含着盈盈泪光看向自己的妻子,眼中闪过怜惜,然后愤怒的看向左香寒,呵斥,道:“当时你母亲也是情急,你这孩子怎么还能记恨她。

    如此小肚鸡肠不忠不孝不悌,怎配做我长史的女儿。”

    左香寒对于自己父亲这样评价自己,早已没有当初的心伤。

    在她六岁时,母亲死后,父亲不到半年,就娶回带着比自己小了不到一岁儿子的林氏。

    现在她已经十八,要不是继母要的彩礼太多,她也不会被拖到家中流放还没嫁出去。

    左长史看见大女儿对他的斥责不反驳,也没露出什么难过,脸上只有平静的无动于衷,眼中闪过厌恶。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家带出来的钱,这一路上已经用的所剩无几,现在想要盖一处像样的房子根本不够。

    于是,压了压自己心中的火气,语气变得柔和:“寒儿,你身上现在有多少钱,都拿出来交给我和你母亲保管,等到你用的时候我们再给你。”

    “呵!”左香寒微不可查的哈了一声,这家人是把自己当成三岁小孩了。

    “我有没有钱你们最是清楚,这一路上如果我有钱的话,怎么可能还会吃你们一家每次吃完留下的残羹剩饭。”

    “你!”左栋良仿佛是被自己女儿戳中了心窝子,脸色变得涨红,“你在怪为父?”

    “对。”左香寒在离开这家人后就没想过再忍气吞声,但她从来都是个礼仪周全的人,此时她面对这一家人的无理,也没有大喊大叫。

    而是语气平静:“就从母亲死后,你把这对母女迎进门。

    无视我被冤枉,搓磨的几经生死,你除了冷眼旁观,毫不关心,你这样的父亲难道女儿不该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