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汪汪、汪……”

    豆包兴奋地朝陆宵怀里蹭,将脖子上的狗绳扯得笔直。

    陆宵看着眼前油光水滑,胖了一圈的小土狗,满心疑窦,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宋眠那个小混蛋,不是把狗打死了吗?

    那天晚上,他也的确见到了小狗的尸体。

    “你的狗?”

    陆宵蹲身揉着豆包的圆脑袋:“……嗯。”

    豆包满身泥点,将他的鞋子和裤腿糊得惨不忍睹,陆宵微皱眉头,从兜里掏出纸巾,朝小土狗道:“抬爪子。”

    他捏住豆包沾着泥的厚实爪子,认真地擦干净,又抬手揉了揉它肉肉的飞机耳朵。

    养得还算不错。

    从头到尾检查一番,陆宵朝药师道了谢,问对方是哪里捡到的。

    药师把目光从毛茸茸的狗脑袋上移开,“哦,它啊,自己跑过来的。”

    她地将狗绳从广告牌上取下来,递到陆宵手里:“好好看着啊,别又丢了,偷狗贼很多的。”

    陆宵道谢,又认真地“嗯”了声。

    他把狗抱上电动车前踏板,豆包却跳了下来,咬住他的裤腿往前拽,看陆宵不动,急得呜呜直叫,围着他直打转,陆宵解开缠在他腿上的狗绳,实在没办法,把它夹在两条腿中间,花二十分钟把保温箱里的剩下的早餐送完,被豆包一路拽向公墓。

    看清昏倒在墓碑前的人是谁时,陆宵低头,看了眼呜呜叫着的小土狗,压低了眉。

    他拉住豆包,走到墓碑前,粗粗扫过墓碑上的照片,轻轻拍打宋眠的脸,“醒醒。”

    宋眠的睫毛抖了抖,盯着陆宵莫名亲切的下颌线,在昏沉中发出呻吟。

    “唔……妈、妈妈……”

    “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