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硬是要选一样,欺负别人总比被别人欺负的好。

    意识到自己想到什么,她又忙摇摇头。

    孩子都还没出生呢,自己想得未免也太远了。

    也许这是每个孕妇的共同的毛病,总会忍不住想太多想太远。

    ……

    黄嫱是个聪明的女子,等事态过去之后,她冷静下来一想也明白过来,自己以为的救命恩人,只怕也是将他们推入火坑的罪魁。

    她心中又恼又恨,恨不能与他们当面对质。

    可是不行,眼下兄长伤重,剩下她跟表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人在水中央,她们已经是无依无靠,跟对方撕破面皮,自己也没有好处?

    更重要的是,动手的也不是这船上的任何一个,自己真的要找也找不出什么结果来。

    只是道理她明白,只要一想到那些无辜惨死的随护,还有重伤昏迷的兄长,她就无法逼自己粉饰太平,虚与委蛇。

    再见青晗等人时,她不由自主冷了态度。

    见黄嫱的态度一下子变了,明慧如青晗,自然不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只做不知,吩咐下人尽心伺候好便识趣准备离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见她要走,黄嫱到底没忍不住问。

    她想问清楚到底是受何人牵累,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青晗回头望着一脸沉凝的黄嫱,“我能告诉你的是,我姓青,夫家姓言。因为家父要进京为官,所以我们举家迁入京。”

    没那么简单!

    黄嫱眉心一拧,揪着她的话,“你说这是能告诉我的,也就是说还有不能告诉我。”

    “是如此,不能说。”

    青晗轻笑,“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再过几船就能到泰州。到了泰州,京城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