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把这寒潭鱼烤得油汪汪的,那叫一个香。

    “烤好啦。”杏杏带了几分得意神色,把手上的烤鱼递向危时宴。

    她脸上笑意嫣然,没有半点阴霾,眼神明亮的看向危时宴。

    “宴哥哥,生辰快乐!”

    危时宴一怔。

    他自己都忘了,杏杏却还记得。

    今日是他十八岁的生辰。

    十八岁……对很多人来说可能就只是一个稍有些特殊的生辰。

    但对危时宴来说,却是死与生的分水岭。

    他下山,去追杀那些在镇上欺辱百姓的南蛮小队时,便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无论是死,是生,他都无悔。

    当他被困在这个小小山洞时,他以为这大概就是他的埋骨地了。

    他平静接受。

    可他没想到,杏杏从天而降,落至这寒潭中。

    他本就平静的心湖,也因此泛起了巨大波涛。

    “十八……”

    在这山洞中生活多日,危时宴自己都忘了时间。

    但杏杏却一直记着。

    危时宴看向手腕上戴着的佛珠。

    那是杏杏离开前给他的。

    他虽说没有证据,但他冥冥之中有所感觉,就是这串杏杏打小随身携带,沾染了无数她的气息的佛珠,在这段日子里庇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