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漫长的沉默。

    穿堂风悄然穿梭,空气却凝滞沉闷,傅行也漫不经心地捏着温岁的面颊左右打量,像是评估精美的物品,以居高临下视角,高高在上的审判。

    这或许是上位者的通病。

    傲慢、自命清高、不可一世。

    温岁像一尊摇摇欲坠的瓷器,苍白的脸,泪水在眼眶打转,怎么也想不明白傅行也的态度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

    纤细的手挡住傅行也的嘴巴,声音低如蝇嗡:“会被拍到的。”

    弱弱的,像初生缺营的猫崽,傅行也心尖一酸,几乎要控制不住想要触碰的手,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什么?”

    他冷淡地询问,视线飘忽,不看那张楚楚可怜的芙蓉面。

    温岁不高,因为情绪跌宕起伏,力气消失殆尽,举在半空中的手颤颤巍巍:“摄像头……会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