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不舒服吗?”刚跨过门槛,桑染便感到安平晞在微微发抖。

    她也不知为何,只觉得心底发虚浑身无力,只得扶着桑染的肩往前走。

    乳娘注意到异常,忙过来搭了把手道:“脸色不太对劲,先进去歇会儿,等大夫来给夫人请脉时一并瞧瞧吧!”

    安平晞没有做声,事实上她心慌气短手脚发软,连神思也渐渐恍惚,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

    隐约听到有人在唤她,正欲抬头应声却觉眼前一黑,突然就失去了知觉。

    “桑染,明儿便是小姐十八岁生辰,少夫人说是要帮小姐庆生,府上也好久没有热闹了。”

    “杏姨,您说的是真的?小姐确实闷得太久了,整日里郁郁寡欢,精神越来越不对劲,她又不肯看大夫,真怕熬下去会熬出病来。若能找个由头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

    “自是真的,我问过二公子,他让咱们设法劝小姐露个面,说要给小姐一个惊喜。”

    ……

    迷迷糊糊中,耳畔似乎有人在说话,好像是杏姨和桑染。

    十八岁生辰?惊喜?

    安平晞几乎是立刻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榻上,还好只是梦。

    母亲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她好端端地为何突然离宫去找你?我已问过桑染,这丫头什么也说不上来,你别说自己也不知道。”

    “妹妹并未说明缘由,孩儿心中也极为困惑。”是二哥的声音。

    “晞儿向来稳重,何曾如此莽撞过?她身子骨并不差,怎么刚一进院子就晕到了?莫不是连夜进山撞了邪祟?快说,你究竟带妹妹去哪里了?”

    “娘,”安平曜叫屈道:“孩儿冤枉,昨晚一碰面我们就直接回来了,不信您让人去西门问韩延。”

    安平晞忙起身下榻,整了整发鬓和衣衫,正欲出来却听母亲道:“你心里除了大火炉还有什么?娘生了你们三个,老大倒是好本事,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呢,眼里根本就没这个家,恨不得扎根在山洞里。如今娘身边就剩一个知冷知热的丫头,她若真出了什么事,我……”

    安平夫人似乎一口气上不来,开始急喘起来。

    安平晞不及多想,慌忙奔了出去,看到二哥正扶母亲坐下,手忙脚乱地顺着气。

    俩人一番忙活,好容易等母亲缓过来,这才舒了口气。

    安平晞正自安抚母亲,却见安平曜退后几步跪下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