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杜明月在外面催了他几次去洗澡。

    时间已经不早了。

    林希拿了干净的衣服,就去了卫生间。

    可能是上完课,又赶车回来,林希有点累了,洗完澡回到房间,他拿了本书上床,没翻上两页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床头的灯还亮着,光线有点刺眼,他睡得也不踏实。

    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他死去时的那个冬天。

    ……

    “你敢吗?”

    “你敢吗?”

    “你不敢!你要敢上门去,小心被人曾孙女打断你的老骨头!”

    对门又传来乒乒乓乓地声响,就算是听力不太好的人隔了两扇门都听见了。

    林希一个人独居,对门住着他堂弟一家。

    堂弟早几年过世了,孩子们因为工作或学习各种原因,都搬了出去,剩下他那个已经70多岁丧偶的儿子,也是独居。

    伯侄二人做邻居也算是有个伴。

    不过最近林希这位堂侄大概是进入到了老年叛逆期,和80多岁的老太太谈起了黄昏恋。

    这一下可就炸锅了,他那侄孙和侄曾孙全都不同意,每天过来和老头斗智斗勇劝分。

    不用猜,今日份的大戏估计是又开始了。

    “我怎么就不敢了,都别拦我,我现在就搬!真爱无敌!我就不信了!”

    林希开门的时候就听到这么一句,抬眼看到老中青三代,三个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男人拉扯在一起。

    “堂伯。”

    “堂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