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珥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像是怕他稍不留神又走了。

    然而余光扫到那个面生的医士时,又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

    她不能再惹兄长生气了。

    姜珥咬紧下唇,鼓足了勇气,慢慢伸出一只手。

    敖登示意医士上前去。

    把脉,问诊,小姑娘每说一句话都在微微颤抖。

    很快的,医士开azj好药方就出去熬药汤了。

    姜珥露在外面的那只手泛着冷白,没有一丝血色。

    “兄长,你看,我也很听话的。”她小声开口,“以后小姜什么都听你的,你就别气我了好不好?你多来看看我,我不想被丢下了。”

    敖登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她,一言不发。竟不知她与姜焱兄妹感情这么深。

    还是这棘手的失魂症古怪,没了记忆,人全然变了个模样。

    可一声一声的兄长到底扰乱了思绪。

    从前娇贵任性的大小姐,何曾有过这样小心翼翼的时候。

    ……

    过了个把时辰,于妈妈端了汤药和糕点来。

    姜珥乖乖顺顺的,皱着一张脸将药喝干净,半点不喊苦,又胡乱塞了几个糕点,最后匆匆忙忙躺好。

    她咽下嘴里的东西,悄悄侧身看了看,兄长已经回到椅子坐下,眼睛闭着,没有多说一句话,她神色秧了下去。

    可是兄长说好陪着她,也确确实实没有离开呀。

    姜珥默默拉被子盖住自己。

    夜深了,明月高挂,一室安宁。

    翌日很早,敖登去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