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马路对面,他站在那里刚好正对着学校的大门。

    焦望雨双手踹在羽绒服的口袋里,系着厚厚的毛线围巾却还是觉得冷。

    以前别人问他喜欢哪个季节,他说都喜欢。

    可是现在,每个季节都让他觉得无趣又难熬。

    人真是善变的动物。

    公交车来了,明明不是始发站,但车上空得除了司机再没别人。

    他上车,塞了零钱进去,然后朝着后面走去。

    过去的一年里,焦望雨养成了一个习惯,但凡是坐公交车,就会坐在倒数第二排那个位置,是当初他跟濮颂秋坐过的。

    这好像成了他的一个坚持,一个虽然没用、没任何意义,但一直坚持着的坚持。

    他坐下,公交的椅子冰凉冰凉的,隔着厚厚的裤子凉意还是蔓延到了全身。

    他缩着身子坐在那里,看着车窗外,看着这辆车驶过了他的大学校园。

    突然间,焦望雨笑了,看着只有星星点点亮光的宿舍楼,意识到在那些灯光中有一盏来自濮颂秋,那个人真真切切地回来了,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

    回来就好。

    总好过杳无音信。

    焦望雨坐着公交车,慢慢悠悠地朝着酒吧去,他要去找人解惑,然后探出一条自己的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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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望雨到酒吧的时候,酒吧里已经有不少人。

    他熟门熟路地往里走,很快就看见了坐在吧台边的应宗。

    在酒吧,别人都喝酒,应宗坐在那儿吃雪糕。

    焦望雨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儿,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哟,来了啊。”应宗吃着雪糕笑着看他,“丧着脸干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