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颜把玩着手上的珠花,叹声道:“母亲。这不是我的珠花。”

    芳菲忍不住了,激动地插嘴道:“胡说,明明就是!”

    “是啊。”刘氏也道,“颜姐儿,这账册上也记得明白。”

    “老爷。”

    这时,堂屋外头传来丫鬟们请安的声音,紧接着,帘子掀起,盛兴安大步走了进来。

    一见到屋里的情形,他就眉头一皱,冷声道:“怎么回事?闹哄哄的。”

    盛兴安这是刚下了朝,从衙门请假回来的,为的是一会儿永宁侯府过来退婚。

    没想到还在外面,就听到里面乱糟糟的,这让他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坏了。

    “老爷。”

    “父亲。”

    众人纷纷福了礼,刘氏露出最娴淑的笑容,主动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

    盛兴安在罗汉床上坐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了。

    “哎。”刘氏亲手把茶端到他手边,似有些为难地说道:“可颜姐儿说这珠花不对……”

    她用一种“盛兮颜非要闹个不休的眼神”看着盛兴安。

    盛兴安重重地放下茶盅,冷哼道:“无理取闹!”

    在他看来,就是盛兮颜在瞎胡闹,非要搅得家无宁日。

    盛兮颜仿若未觉,只问道:“母亲是说这珠花没有问题?”

    刘氏点了点头,肯定道:“当然。”

    盛兮颜就等她这句话,她眼角微挑,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看着两人:“母亲当年给我们姐妹定的是金玉斋的赤金镶玛瑙珠花。但这朵珠花粗制滥造,上面也无金玉斋的印记,而且……”

    她双手用力,“啪”一声,把珠花掰成了两半,然后便无奈地笑了笑:“而且,这珠花分明是黄铜的。父亲可要看看?”

    她上前几步,把半朵珠花递给了盛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