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奴才们的小心思,女皇一眼扫过,心里分的清楚。

    皇夫初入皇宫的婚礼夜,女皇与皇夫分睡两室,倘若明日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今晚还能安稳睡在塌上的人,明日就无法消停了吧?

    女皇回望着烛火照焰的偏殿,吩咐伺候的人送些酒点过来,长夜漫漫,她总不好一个人孤家寡人作处,独对天明,暂且,先与酒食为乐,与月光烛火共舞罢了。

    “皇上慢走,小心前面有台阶。”

    梦初阾提着灯笼跟在女皇的身后,极尽奉承阿谀之事。

    女皇和伺候人刚刚离开,躺在偏殿塌上的美人儿猛然睁开眼睛,捂住口唇喘着受到惊吓的粗气。

    “这、这算什么事情?怎么醒了?不是被点了睡穴吗?要醒也应该是在天明啊,怎么半夜就醒了?”

    其实,早在女皇走向偏殿之时,塌上的二皇子就已经在浅眠中清醒了。

    当听到女皇走向偏殿的脚步声,还有候在殿前的宫侍拜见女皇的声音,二皇子裹在被子里,惊出一身湿汗。

    没有想到的事情会发生,超出预想中的震撼,让二皇子至此时还无法理解。

    “女皇到底是怎么解开的穴道?”

    咬着被子躺在寝塌上独思,二皇子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凰凤女国里的这位女皇,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啊。

    眼下里,他身边也没有能够亲近的人,父亲派来的夜氏族人,应该也不会那么快的赶到,看来,如今他若是想在这座皇宫里生存下去,只能多长个心思,少说话,少出院,多做事,谨防祸从口出。

    一夜浅眠,二皇子睡得极其不安稳。

    天亮之时,女皇在上早朝之前,似乎颇为担心的过来询看了二皇子一次,并吩咐殿里的梦初阾不要按时叫醒二皇子,等待二皇子自行睡醒,随时准备伺候着就好。

    梦初阾见着女皇如此对新来的皇夫如此上心,点头哈腰的送着女皇出门,对女皇吩咐的事情拿了百分之二百的心思去做,誓要及时与这位能浮获女皇宠爱的皇夫拉好关系,以保住他在后宫里的不可动摇的奴才地位。

    二皇子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不仅仅是大亮,已经差不多快到了中午食膳的时间。

    “呃睡了这么久?哇!好疼,头好疼!不是用金子做的会很轻吗?难道是铁做的吗?”

    睁开眼眸,隔着珠帘在寝殿里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候在殿内伺候的宫们们,二皇子扶着沉重的凤冠下塌,走到铜镜前站稳,看着镜子里照出一身褶皱的艳红凤袍,感觉就像被人绑架,没命逃出来一般,浑身都像被木棒打捶过似的,酸疼不已。

    “呜~头好痛,胳膊好痛,身子好痛,哪里都好痛,怎么胸口也会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