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嬷嬷的小孙儿乐呵呵地轻轻戳它肚皮,它甩了两下尾巴,连眼皮子都没有睁开。

    温宴来厨房寻它,一见他们的样子,扑哧笑出了声。

    黑檀儿闻声,慢悠悠爬起来,跟着温宴去坐轿子。

    轿子出了燕子胡同,温宴也拿手戳它肚皮:“你挺大方呀。”

    黑檀儿舔了舔爪子。

    谁让乌嬷嬷炖鱼汤好喝呢?

    知恩图报,多简单的道理。

    霍以骁这日回得早,听说黑檀儿到家了,他快步走进了正院。

    黑猫肚子朝天,躺在榻子上,怡然自得。

    霍以骁走过去,摸了摸黑檀儿的肚子:“邢妈妈还说你瘦了,我怎么看着,越发圆了呢?”

    话音一落,一爪子迎面而来,霍以骁往后一个撤步,让黑猫一击落空。

    黑檀儿气得龇牙。

    霍以骁扬眉。

    还能敏捷地挥爪子打人,看来这些天没病没痛,精神还挺不错。

    温宴从里间出来,见这一人一猫对峙,不由莞尔。

    笑归笑,各种要紧消息也没有耽搁。

    她把黑檀儿带回来的消息、桂老夫人的收获、以及她们的猜测都说了一遍。

    “失德?”霍以骁嗤得笑了声,“皇上好事做过,歹事应该也没少做,但能夸张到让长公主做把柄的,我还真想不出来。”

    温宴亦是一样。

    前世经验在此刻也帮不上忙。

    那时,沈家覆灭了,甚至长公主被赐了毒酒,他们都没有将把柄展露出来,亦没有让人察觉到小公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