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吓得魂儿都快飞出来了,山羊胡子跟手一起抖,闭上眼睛偏过头去什么都不敢看。

    忽而感觉到肩头上小小的重量消失了,才敢睁开眼睛。

    只见小皇帝已经被摄政王抱在怀中,而他的目光似乎正落在了皇上被扯的散乱的领口,那里头隐隐好像透着一点点鲜艳的红色边角。

    像是……肚兜?

    魏峥眉头一皱,“这是……”

    院判此时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了,赶紧说道:“这是臣方才为皇上贴上的膏药,有活血保暖的功效,皇上乃是万金之躯,臣就用了绸缎做那膏药的贴物,柔软贴身,不会伤及皇上龙体。”

    说着,便从地上把那大氅捡了起来,探身盖在了小皇帝身上,只是手下一个力道没掌握好,手不经意间蹭到了小皇帝的脸颊。

    魏峥瞬间拧眉,对他怒目而视:“院判好大的胆子啊,已经这把年岁了,竟也贼心不死?”

    院判赶紧跪下磕了个头:“王爷请息怒啊,方才不过是误会一场……”

    “误会?呵!”魏峥冷笑了一声:“那本王倒想听听,究竟适合误会,才会让你与皇上二人衣衫散乱地抱在一处,还从床上滚落了下来?”

    院判听得越来越心惊,听到最后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摄政王的想法好生奇怪。

    他此时应当是不知道皇上的秘密的,方才看到的画面也只是两个男人扑倒在地,为何会往那种方向去想?

    院判分辨道:“老臣有妻有子,孙儿都已经去学堂念书了,绝不是断袖,怎会对皇上有什么贼心?王爷此番质问,倒是让老臣有些莫名,为何王爷会觉得老臣觊觎皇上呢?”

    这话问的魏峥倒是愣了一愣。

    他暗暗咬了咬牙,心道:还不都是这黄口小儿害的!

    自己分明也不是断袖,他还屡次三番非要来撩.拨,昨夜借着那药劲儿撒泼卖痴,他还竟真的对这小皇帝有了些遐想。

    怪只怪这小皇帝生的实在是太过雌雄莫辨,若不是真的见识过他亵裤里那物儿,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那你方才为何会与皇上一同倒在地上?”

    听到魏峥的语气缓和了些,太医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皇上体寒,昨夜吃了那热性的药,许是吃的剂量大了些,一直嚷嚷着热,要脱衣裳。老臣怕皇上着凉再受了寒气,就寻思着帮皇上把被子盖好。没想到皇上睡的太靠近床边,一个翻身就跌落了下来,连带着老臣也摔倒在地……”

    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