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峥觉得脸上烧得慌。

    他方才到底想了些什么?只是瞧见别的男人与他抱在一处,竟然觉得心中涌动这一股熊熊怒意,恨不得立刻把这老匹夫的手给剁了!

    魏峥抱着怀里的小人儿坐在了床边上,小皇帝本身在药力的催动下脸就红扑扑的,此时被大氅一裹,更是热的不行,一直在他怀里扑腾,非要把大氅和衣服都扯下来。

    “院判,昨日这药的药性是不是烈了些?”

    “……回王爷的话,皇上体内这寒气已经有些年头了,要拔除恐怕也要费些时日。昨日那药的药性的确是烈了些,今日老臣回去重写调配一个柔和些的方子,再辅以这膏药外敷,日后便不会再有如此情况发生了。”

    “嗯。”

    “敢问王爷,日后皇上可是要住在星泽宫了?”

    “星泽宫有地龙,利于皇上调养。”

    院判点了点头,道:“虽是有地龙,但是还是要小心着凉,平日里也最好是和衣而卧,中衣外衫都穿好,切不可一时觉得体热就脱掉,会影响治疗。”

    魏峥应下来:“知道了,你先起来吧。”

    “谢王爷。”院判艰难地站起身,作了个揖道:“还请王爷把皇上平放在床上,待老臣给皇上施针,解了昨日这药性。”

    魏峥闻言,把手中的人儿轻拿轻放,末了还帮她把被子压的严严实实,裹成了细细的一条,不管里头她怎么折腾都再也踢不开。

    “在哪儿施针?”

    “手腕处即可。”

    魏峥从被子里把白生生的小爪掏出来,平放在自己腿上,“院判,开始吧。”

    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激浪的药性也得激浪的制造者来解。

    院判几针下去,顾桑洛就安静了下来,脸上的红热也渐渐退去了,呼吸平缓了下来,恢复到跟平常一般无二。

    魏峥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王爷。”

    门外传来汪勇的声音。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