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阎几乎是刚吹去枪口的硝烟,就被商越拽了过来。他匆忙间卸下弹匣,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自己几个靶心上的黑洞,就被男人有些粗暴地按在了拘束架上。

    “嗨。”孟阎跟自己身下大眼瞪小眼的青年打了个招呼,下一秒就是一声低哼,“呃。”

    ——他猛然暴起,反身扣住男人手腕!

    “你想干什么?”孟阎语气森然,狼眸中涌出本能的杀意。商越手里那尖锐的针尖在空气中闪烁着寒光,刚才差一点就贴到孟阎颈边,无法再近一步。

    孟阎移下拘束架和商越平视,肌肉绷起危险的弧度,平日的嬉笑褪去,眼神戾气横生。很明显如果商越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能仅凭这一根尚不在自己手里的细针让现场多一个死人,什么项圈锁链都没有用。莫迦饶有兴致地看着僵持的两者,就好像对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浑然不觉。

    “很抱歉让你应激了。”商越并没有显得很狼狈,可以想象他在生意场上估计也是如此从容,不管眼前是不是大厦将倾,“这只是助兴的药物,不致瘾。你如果担心,我可以先给自己打一针。”

    “打。”孟阎冷冷地说。

    他夺过针筒,反过来把商越按在莫迦身上,暴露出脆弱的脖颈。

    商越并没有反抗,倒不如说,这一面的孟阎反倒让他兴奋,并不在乎接下来可能有的伤害——至少这说明那针筒里的确实不是什么要命玩意儿。

    商越的脸被按在莫迦的腹部,莫迦低头能看见那被挤压的面颊和笑意不太明显的灰眼睛。这人是故意的,莫迦“啧”了一声。针尖在不合理的熟稔动作下刺入血管,商越很轻地哆嗦了一下。

    透明的药剂开始推进,孟阎冰冷审视的眼神在商越身上逡巡。喉结随着男人吞咽的动作滚动,苍白的皮肤上血管格外鲜明。

    药剂只推了一半。商越的脑袋被按在莫迦腹部,在孟阎的手指划过他喉结、解开领口时发出低声喘息。

    没有异样的潮红。

    抚过脸颊。

    没有过高的温度。

    翻开眼皮。

    没有失焦的瞳孔。

    商越任由他把自己像某种物品一样翻来覆去地检查,不时在被触碰到时发出克制的低喘。

    “是提高敏感度的。”他补充了解释,孟阎闻言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对自己不太自信。”

    应激消失的雇佣兵松开了他,把针剂塞回他手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拘束架上,翘起屁股,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没有杀意冰冷地把他目前名义上的“主人”摁着扎针、预备出现什么不对就拧断人的脖子。

    “只是今晚上会玩得比较大,提前做一手准备。”身后的“主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