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适才在宫道上碰触裴鸢时,却发生了预知的怪事,他亦因此避了灾祸。

    任谁都会设想,他会不会是与那裴家幼女有着某种灵异的联系。

    司俨觉得这事并非是巧合,也想寻机再接触裴鸢,证实这件事。

    可待他入相府暂住后,不仅公事缠身,且他当着裴弼的面,也不好主动靠近他的妹妹。

    适才他握住了裴鸢的手,也是想再度观察,当他碰触她时,他是否还能再度预知未来。

    可适才他握她的手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上次是怪事发生,这次是无事发生,可两件事加在一起,也无法说明什么。

    或许他还得再想些法子去接近这个女孩。

    但接近她时,还要保有分寸,不能让她觉得被唐突和冒犯。

    这般想着,司俨的视线复又不自觉地往裴鸢的身上落去。

    裴猇瞧见后,立即怒目圆睁地瞪了他一眼。

    不经时,马车在未央宫的司马南门旁停驻。

    司俨的面色依旧平静冷淡,却觉裴猇若是总守在他妹妹身旁,他还真不一定能寻到机会再接近这个女孩。

    三人一同进了未央宫,且行在上次裴鸢晕倒的宫道上。

    待得入掖门之后,裴鸢便见十日前还是一片废墟的宫殿华阙皆都重新矗立在地。

    掖门之西的玉堂殿、昆德殿,和掖门之东的宣明殿、广明殿亦同从前一样巍峨华贵,有数名匠人正为其上的重檐歇山之顶涂着漆彩。

    裴猇之前没进过宫,自是不会对此有多惊异。

    可裴鸢前阵子进宫时,满目望去之景,还是阖宫被焚的疮痍惨状。所以得见宫殿在这么短的时日皆都复原,她自是赞叹万分。

    ——“世子,您真的好厉害!这么短的时日,未央宫就变得同从前一样了。”

    司俨听罢裴鸢单纯且直白的夸赞,却是一怔。

    从前自是也有许多人都赞过他,可那些却都是些官场上的奉承,他谦虚几句便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