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闲暇之余亲酿了几坛酒,算好要给你两坛的,结果你一直不在,”说着朝外头道:“青山白素,让人把我在江宅里酿的竹叶清酒拿两坛过来给渺渺备着。”

    李思渺看出她这是在岔开话题,但事到如今,什么青梅竹马都没用了,皇命难违啊,月月与她的小竹马有缘无分呐,于是也不多问了。

    李思渺实际还忙着兵马的事,这会还是特意腾出时间来的,待理顺了之间的关系,她也放心了,能继续忙活自己的事业,再者,她不日也会去京城,更不用担心什么了。

    不多时,她就带着丫鬟和两坛佳酿走了。

    等人一走,曹嬷嬷就进了来,面有忧色道:“姑娘,她没再教唆什么让你逃的事了吧?这旨可抗不得,不然至老爷夫人于何地?”

    江明月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她真是心直口快,已经跟她掰扯过了,再者,我又岂是那等自私自利的人?”

    曹嬷嬷闻言可算松了一气,是哩,自家姑娘重感情,怎可能抛下老爷夫人不顾。

    江明月自李思渺走后,只稍坐了片刻,想到爹娘这些天的欲言又止,她便匆匆赶往正院,那儿还有最疼最担心她的人在等着开解呢。

    她进了门,才发现,阿爹神情沉静,很是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卷,阿娘在做绣活,眉头紧蹙,皆未开口,连她进屋来都未曾发现。

    江明月以为是爹娘为了自己的事吵架了,不自觉放轻了声,唤道:“阿爹?阿娘?”

    “呀,乖囡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皆放下手里的活。

    江明月走上前,坐到自家阿娘身边,方氏声音温和:“渺渺走了?”

    “嗯,说了会话,她还有事,就走了。”她回道。

    江鹤适时问她:“她可是说了什么?”

    江明月:“就...舍不得我?”

    总不能跟爹娘说,她让自己逃婚吧?

    江鹤看了自家闺女一眼,哪里信她这话,但闺女没什么异样,应当还是不知道郡王。

    他更加忧愁了。

    江鹤低下头,呷了口茶,状似无意道:“乖囡可知那郡王姓谁名甚?”

    江明月闻言,歪头想了想,好像还真不晓得,听旨那会听到前头一大串夸自己的话,当时都懵了,后头也是浑浑噩噩的,众人提及也只道郡王,或是当朝长公主的次子,还真不晓得承平郡王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