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众人才反应过来,余哆磕磕绊绊地道:“五...五天后?”

    其余人亦是看向易行简,早就有了要离开的预感,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

    易行简却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悠悠道:“难道吩咐你们收拢冬衣是为了晾晒?”

    余哆赶紧闭上嘴。

    月上中天了,易行简也没别的可说了,只让他们做好准备,就挥手叫他们下去了。

    余哆停下脚步,转回身,询问灯下的少年:“主子还不歇息吗?”

    “你们先去备水,我一会就来。”

    “欸。”

    余哨却一直想不通,吩咐他做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清酒和果子,酿酒?该不会主子是要在这几日酿好酒,带着在路上喝吧?

    罢罢罢,主子做的自有他深意,自己哪能参透,不然当初圣上也不会让他们一切都听从十岁出头的主子。

    随后摇了摇头,不再细想,与余哆一道去准备热水衣物。

    易行简走到墙角,打开一个木箱,里头皆是书卷,开始翻找起来,好半天才翻出一本【进山酒经】他拍掉上面的尘,就在边上的杌子坐下,开始翻看起来。

    酿酒,也不过如此。

    易行简如是想。

    ***

    等江明月再翻/墙来行府时,行简的院落罕见的热闹起来,人多也就算了,院子里还摆着许多物什,又是瓶子罐子的。

    江明月暗道稀奇,趴在墙头不出声,就这么看着行简扎起长袖,束起发,木着张脸亲自在洗青果子......树下还晾着一小筐,里头也就搁着十余颗。

    活像个被压榨做累活的可怜娃娃,她自然知道在这没人能为难得了少年,毕竟整个兴安县都知晓,这行府住的是江家救的人,她也就看个乐呵。

    只见管家沈伯绕着行简转圈,急得团团转,还使劲给余哆他们使眼色,怎么能让主子干活呢,现在的年青人啊,真是只拿月钱不做事,等主子的父母到来,可不得把这些没眼力见的都撵了去。

    就像隔壁的那杨氏,不就被赶回老家去了吗?身为下人不为主子分忧,竟看江家姑娘年幼就置喙于伺候的主子,也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被派出去了,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沈伯叹息,看着几个小伙子恨铁不成钢,余哆耸了耸肩,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主子想做的事儿,旁人难以劝阻,他想不嫁旁人之手酿酒......”说完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