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啐了一口,继续往里面走。

    岑颂看他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包厢,迈开腿偷偷跟上。

    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就像她在安淑兰那里头一次听说过这种人,内心仍然久久不能平静。

    如果他手里那些威胁时韫裕职业生涯的证据,她依旧认为清者自清,这件事并非需要通过钱来解决。

    她的确进入社会不久,想法也很单纯。

    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她心里一清二楚。

    岑颂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包间门口。

    以她有限的人脉,她接触不到这个男人,只能等他出来好好见面谈一谈。

    这件事总归不能一直这样拖着。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走廊深处的确客人少,连着一排包间灯都是关的,听不见里面鬼哭狼嚎的歌声。

    岑颂心中有所迟疑,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他根本没有进这间包厢?

    下一秒,混浊的男声哄笑一团。

    “你把那些新到的肾卖给那老太婆了?”

    “那老太婆退休工资不少啊。”

    轻佻闲暇的交谈像是一声雷鸣,把岑颂的脑子轰得嗡嗡作响。

    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肾?

    什么卖?

    “那新到的一批货,我看你也别和那老鬼死犟着了,十万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