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拎了两只高脚杯。

    季知礼戒备地堵着门口:“严总这么晚来,有何贵干啊?”

    “明天我有事离岛,最后一个晚上,聊聊?”严文渊晃了晃手里的红酒。

    严文渊找他聊天,真新鲜。

    季知礼考虑了两秒,侧身让严文渊进屋。

    严文渊记不得上一次心平气和跟季知礼聊天是什么时候,他进屋就倒了酒,递给季知礼一杯,然后坐在沙发上。

    “严总想聊什么?”季知礼接过酒杯,晃着杯子却没喝。

    严文渊自己喝了一口:“明天我带不走你。”

    “我本来也不想走。”季知礼这才抿了一小口。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严文渊主动剖析起自己,“是我一直忽视了你的感受,才让你做出这么多看起来过分的事,我应该跟你道歉,对不起。”

    季知礼只觉心里一堵。

    道歉对原主来说并没有多少慰藉,可乍一听到,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难受。

    季知礼不说话,严文渊就继续说:“我知道你故意缠着小叔是想气我,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小叔那个人不简单,他以前……算了,我不吓唬你。但是你记着,严家现在还在他手里,一旦你招惹到他,就算是我,也可能保不了你。”

    严文渊凝视着季知礼,面沉似水,目光如海。

    季知礼差点就信了。

    想到严怿最后把家产拱手相让,严文渊却还在这里小人之心,季知礼便生硬道:“不用你操心,我有数。”

    “嗯。”严文渊破天荒地笑了,用哄人的语气说,“我会尽快来接你,别害怕。”

    “快什么快,”季知礼忍不住讥讽,“回去你就能找你那些小情人了,哪还想得起我。”

    严文渊笑容更深,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带着笑意说:“我谁都不找,毕竟,怕你再挖我鱼塘。”

    他没告诉季知礼,严怿有个前任,本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不知怎么得罪了严怿,被严怿整得很惨,手段之残忍,连他都为之唏嘘。

    他不在的日子,季知礼如果还不知收敛,就让小叔收拾一下吧。到时候,季知礼就知道还是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