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谈了那么久的顾为经。

    可今年本该是她艺术生涯腾飞的起点啊!

    她孕育了十年,准备了十年,才得到了这个化茧成蝶,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唐宁无比需要名气,也无比需要金钱。

    曹轩难道不知道这点么?

    他明明动动手指,就能推自己一把。

    偏偏就在这个时间点,老师竟然动了再收一個弟子的念头,要剥夺了她头上关门弟子的光环,又三言两语间,就把能带给她大量资金来源的个人大展砍了一半展位,和全部的金钱收益出去。

    她连拒绝的空间都没有。

    “亲爱的老师,我需要的难道是一封讲大道理的信么?”

    唐宁嘲讽的笑笑。

    她要回去了。

    她现在至少有大几百万欧元的资金缺口。

    与其听老师训斥。

    不如在【CDX&唐宁画廊】因为筹集不到资金而搞出尚未开业就宣布破产的世纪大笑话以前,多给富豪朋友们打几个电话,搞不好还能拉到几百万英镑的投资呢。

    她推开大门。

    身影消失在了奥地利深深的夜色之中。

    老杨看了眼表,从衣架上拿了外套,也跟了出去。

    空荡荡的壁炉边,只剩下了杵着拐杖的老人。

    曹轩似乎没有察觉到女学生的离去,只是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紫藤花。

    半晌。

    老人轻声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