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老杨,扫了一眼茶几上那封曹轩开始时,就想交给她的信。

    “不,曹老先生亲自写的,在书房里,写了一晚上呢。”

    老杨急忙说道。

    “那无非就是那些东西。想来,看不看都一样。我就不给自己找骂了。”唐宁微笑。

    笑容的有些刻薄。

    如果是让老杨经手的。

    那内容自然就会委婉一些,可能还会有些关于她《山野之望》画展的补救错失,公务上的人情往来。

    比如曹老用他的人脉,联系几位东夏知名的绘画名家参加到她的伦敦画展里,把许诺出去的二分之一展台“废物利用”一下。

    赚不了什么钱,至少能增加一些知名度和影响力。

    可如果是曹老自己写的信。

    那就自然更加私人,更加不留情面的教训之语,也就是纯粹的批评了。

    所以她才说“不给自己找骂了”。

    唐宁真的很了解自己的老师。

    她拎起一边的爱马仕提包,转过身,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小宁,何必到了如此地步呢?”

    曹轩没有挽留,只是对着墙壁,幽幽的问道。

    唐宁顿住脚步。

    “老师,你有胸怀天下的圣人之心。你在讲台上讲爱,和我说慈爱与宽仁。你对顾为经当然有爱,不惜在全天下人面前,夸他代表了下一代的未来,也不惜把我的面子丢给他,让他去踩,还写一幅字给他。可是……您给我的爱,又在哪里?”

    她的声音冷的像冰。

    “您其实一直都很清楚,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不是么?”

    女人的语气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