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脸上怒色更甚:“还有你蒲家那堂侄蒲宴舒,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助着宋唯昭逃离国境,残忍杀害我朝将领,这滔天大罪,你蒲、傅两家担得起吗?”

    话落,当即厉声一吼:“来人,即刻捉拿蒲、傅全族上下,打入死牢。”

    “陛下,臣妇实是不知啊。”

    蒲氏吓得双腿直发抖:“臣妇与拙夫这些日子一直再差人打听小女下落,臣妇若是知晓她如此胆大包天,定然早将她活捉回来杖毙在祖宗家祠里。”

    任凭她说得苦口婆心,惠帝仍是不为所动。

    御林军也已肃穆威严的行至跟前。

    “就算是不看在拙夫为国尽忠的份上,也请陛下看在我家云儿,漓阳王府世子妃的情面上,求陛下开恩啦。”

    蒲氏撕心裂肺的哭诉道:“自打长女嫁入王府,那王世子一味宠妾灭妻,一次次让世子妃受辱,可她却一味忍让,从无半点怨言,她所图为何啊?难道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保陛下颜面、保天家威仪吗?”

    “傅归云?”,惠帝对此女印象颇深。

    她那温婉端庄的性子怕是正位中宫也是配得上的。

    见惠帝似有所动,蒲氏硬着头皮赶忙继续说道:“是啊,陛下,我傅家门第虽低,可云儿那孩子却是这云都城里出了名的闺秀,显贵人家谁不喜欢,若不是因陛下为漓阳王府和长公主赐婚,她也不至于嫁去千里迢迢的漓阳王府,替陛下分忧啊。”

    她这话虽是满腹怨气,但也叫惠帝不得不承认她所言非虚。

    当初若不是自己执意要为皇姐和陆临初赐婚,傅家那位还真不至于来填这个坑。

    漓阳王点名要傅家这门亲事,已是给足了自己台阶,他不得不替傅家应下这门亲事。

    此时再去回想自己挑唆云苓祸乱王府,其实无形中也伤害到了傅家小姐,他心中实是不忍。

    “算起来,大小姐的确是替朕分了忧。”,惠帝长长叹息了声。

    眼下还得指着漓阳王府镇守南境,若是灭了傅氏满门,那女子怕是再软弱也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陆临初不喜欢大家闺秀,但那漓阳王夫妇却是十分看重这位儿媳的,这一点惠帝很清楚。

    “傅侍郎,你让朕怎么说你才好。”

    惠帝望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傅平,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你养的两个女儿,一个叫人头疼,一个又叫人心疼,朕若是真对你傅家赶尽杀绝,也的确是要寒了世子妃的心。”